我一个人吃火锅

自古道佳偶于飞怨偶仇,好夫妻百年偕白头。

三行字用了一百八十个梗,吃着火锅唱着歌的老乡贴贴你喜欢么

又。因为原本位置想了但(写着写着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梗没用的上,所以这篇的另一个名字叫作:


◤为了忘却的纪念◢


———◆———

从来没有什么救世主,也没有神仙皇帝。任何承诺拯救、提倡依靠与虔诚的存在都是虚假的,讲空话说大话的,怀着某种目的牟利的。阿罗德斯来个音乐。西啦索发咪、咪、咪!“要创造人类的幸福,只能靠人类自己”!我这话基本点名把眼前这两位同盟得罪个遍,女神面纱虽薄,却保证了看不清面容和表情,只能瞥见下边一点状似微妙的红唇的笑容,我也不知道她是不是有话说。代天绝老乡之路还背叛了无产阶级的罗塞尔倒舍得搭理我,灌一口可乐,对着宽广电脑屏上身姿曼妙的三角头头也不回挥手:老周,得了得了……诡秘,不要骂自己。眼神纯澈的神父突然出声。


操!你什么时候来的!这是黄涛。

靠!别故意叫我诡秘。这是我。


亚当——现在还是叫他造物主怎么来了?俗言说,来都来了。人都死过。大过节的。孩子还……我说阿蒙呢?

阿蒙没跟着你?我问,用的说好吃一起火锅你怎么不带菜啊语气。

金发神父的脸面直直迎向我,非常英俊,非常纯澈,毫无愧疚:我让他去星空,躲避你,并学习勇气与牺牲。

黄涛噗一声,放开可乐罐急忙慌发现他连存档带可乐加这个空间不可能出现的BUG都被女神给隐秘了,电脑干干净净地没事。他踢着桌腿转过来,蹦下网吧椅,走过来一手搭在亚造、另一手搭在我身上。


罗塞尔清了清嗓子。


罗塞尔咳了咳。


罗塞尔举起鲜红如血的高脚杯(它刚才还无辜空旷地停放在酒柜里,作为战争之王家居美妙又很少启用的点缀;乌洛琉斯今晚将会非常困惑。),黑皇帝的放大使他的声音回荡在秘境每一处:我们今天聚在这里,是为我们的孩子阿蒙,庆祝他登上太空。这么些年来,他爸证明了自己真的完全不会养孩子,……古听金乌逐玉兔,今看愚者放阿蒙。乡亲们,这是阿蒙的一小步,却是地球的一大步!我们也发自内心地祝愿他,从今往后像叔叔阿姨们一样,为了地球,发光!发热!干杯!


阿德罗斯顺势播起烟花,砰砰啪啪,原本惩戒用的雷电和火焰把气氛搞得很足。我们彼此碰杯,严谨捉对共碰六次杯后神父外形的造物主抬着眼皮开口了:“我们的”?

罗塞尔瞬间酒醒,脸上的醺红化作冷汗流出皮肤,握着酒杯的指甲和高脚杯玻璃壁撞在一起发出冷涩咯咯。黑夜化成的隐秘无声无息笼罩在在场唯一一个半步真神身上,静谧悄然窃走黑皇帝脊背的僵硬,后者吞下顺势就要松出的那口使他显示出虚弱怯退的气,松手将酒杯放回捉来的地方。历史、隐秘、扭曲、空想等伟力共同固定的秘境微微波晃了一下,又在什么事物都没来得及震颤前恢复平稳。确实,俄罗斯人不动声色,阿蒙的权柄来自诡秘之主,某种解读里,他确实是“我们的”孩子。


“诡秘”跄了一下,旧日级的小丑分开筷头让虾丸落入女神碗中时一点酱料都没溅起来。此刻我万分庆幸刚才为表感谢决定先服侍阿曼尼西斯。执掌好运的黄黑之王!我自豪又苦恼地转过身躯,扶着椅背看着频频伸筷辣油把嘴唇染得彤红的前辈、同盟、老朋友、老对手。不知道是不是为了这顿火锅,神父浓密的胡子剃了,神话生物并不会留青茬的光滑皮肤并没有使祂看上去年轻一些;我无从得知那个刚来到这混乱与无理由世界的研究者,征服世界、统夺权柄、白银城与月城在历史中殷殷敬仰的太阳王是如何模样。此子爬出粘稠深黑的海洋,在那个魔兽狂奔于陆板、精灵和灰白巨龙占据着每种海洋的昏黄举目无亲世界将自己的光芒与火焰用力涂抹,黄金骏马拖着燃烧的战车驰过天际,这位尊神近乎恶作剧般熟练玩着圣经,古兽臣服,天空上凭空拔起一个光辉熠熠的王座;八位天使之王亲密地环绕在他座下,或倚靠,或侍立,或悬飞着期盼地等待神的吩咐。



火锅咕噜噜破泡的水声提醒我这次发呆稍有点久了,辣汤翻滚热气熏腾,我捏捏鼻尖,缓场的废话下意识变成:你去见过梅迪奇没?那孩子真被你蒙够惨的。

前研究员伸出的手没有顿止,挑破永恒之暗的隐秘又扎穿黑皇帝的扭曲,准确将一块血搛入碗中。

真过分,不就吃个饭么!我严肃批评他们,边咬碎窃取的血块,感到鲜嫩的辣味愉悦了舌齿。本次开锅没能抢到菜的罗塞尔大帝握着筷子悲愤指责,筷子头还包着没嘬完的麻酱椒油。他一边把空盘子端着,对我们跌足,刚才我就晃个脑补和回味的神,你们人性就跟人去了。两锅都等过了,一添水就变了心。

大家劝他想开,被牺牲成三人餐的那鬼炖火锅炖了一千年。

(阿曼尼西斯直乐,我一直不明白她怎么做到不撩面纱吃。)

黑皇帝还是不肯丢下筷子,说,他才知旧日无信无义。

大家又劝:不要这样讲啦,这里都是旧日啊。

六亲不认,水性杨花的东西叫什么?就叫旧日!

先生不要这样闹,旧日也不好做啊。大家劝慰着扔了他出去。


过了一刻,黄涛攥着三听冰可乐回来了。


没分我。


罗塞尔直接没让我说话:因为你是好人!

然后接棒的居然是女神:黄涛,别夺了,给老乡留点吧。

造物主鼓了鼓掌,像他在托斯卡特岛的楼梯拐角,踩着那优雅又惊悚的致命玩笑的末尾出场、我被迫发自本心地低下头,不被允许窥视时听到的一样,矜傲从容,节奏缓慢。或许区别只在于——诡秘之主随意瞥过去,在那张本名为亚当的脸上看到俄罗斯人五官未动,神情却显然地流溢出一种生动、轻松与笑意。



我能怎么办,我只能把水开的开头结尾嫁接起来,一边点头一边也给他们鼓:厉害,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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