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个人吃火锅

自古道佳偶于飞怨偶仇,好夫妻百年偕白头。

【唐鳄-2022除夕24h】欢迎回到地上,鳄魔先生【上】

「2022/01/31,10:12」


从此向东沙蝎与碧玉遍布,人子的脚不可落地。

咳咳嘿呦,亡命徒哟!

从此向南是妖魔王国门前的鳄鱼河。

咳咳嘿呦,亡命徒哟!

从此向南是妖魔王国门前的鳄鱼河!


 往西只有黄色,北方是你的来处。

咳咳嘿呦,亡命徒哟!

向上不如鹫鹰有翅膀,向下地狱敞开门。

咳咳嘿呦,亡命徒哟!

向上不如鹫鹰有翅膀,向下地狱敞开门! 


从此向东沙蝎与碧玉遍布,人子的脚不可落地。

咳咳嘿呦,亡命徒哟!

从此向南是妖魔王国门前的鳄鱼河。

咳咳嘿呦,亡命徒哟!

从此向南是妖魔王国门前的鳄鱼河!


       一丝蓝色的烟雾,纯正阿拉巴斯坦货——火焰哧地燃起,几息后暗红转黯,雪茄新鲜的切口烟叶微微蜷缩,释放出多种气味混合的复杂香气。这种好货即使在阿尔巴那王宫之侧这条长街市场也不多见。自从一千三百年前”沙漠之王“克洛克达尔被赶回深渊,阿拉巴斯坦国民在黄沙上重建家园,最关键的几种烟种或因鳄鱼的阴影被放弃,或适应不了大战后剧烈改变的天候、地理,渐渐退出这片大地。即使这些年精心侍弄下气象接近恢复,珍贵的水不再仅能优先供给驮兽和粮食作物,祖先的故事似乎只是纸面虚无缥缈、夹着淡淡花叶书签味道的传说,三百年前那场恶魔大战留下的疮痍仍鲜明地藏在这个国家每一个角落。每到旱季,风从岩石底部隐蔽的缝隙吹起,吹得一切蒙上淡淡的灰黄,而国土西方,残垣之外至今绿色不能寸进。“最好的香料,最好的烟草,最昌荣的国都。”阿拉巴斯坦曾坐享的三种美誉现今只有第一个还坚强地保留。那些八千年前就存在的商人从世界各地汇集到这条长街,购买颜料和香料,再从改变了许多的海道运到世界各地。市场上时时都有驮着双篓的走兽和腰间悬挂染色刀鞘作当地打扮的行商来来往往,没谁注意两个高个儿男子古怪地坐在一艘停在陆地上、颜色焦黯的小船内——比它大得多的商船一艘比一艘硕大就泊在长街尽头港湾,水手咳咳喊着古老的歌谣,将货物搬往船舱。那鼻梁横亘一道平长伤疤、紫黑头发的男人胳膊搭在船帮倾听了会儿,半闭着眼睛深深吸吐一口,烟气翻卷着从那双薄情寡恩的嘴唇冒出。克洛克达尔睁开一只眼睛,瞬膜滑开露出金色的竖瞳,瞥向旁边一艘船漆鲜艳的商船。船梯近在咫尺,可唱着号子上上下下的水手似乎完全看不见他与他身边裹着黑披肩的同伴。

       “所以他们真的唱了八千年还没腻。”

       “告诉过你了。一开始是蝎子,然后是人马,然后豹子、鹰、初始的人、魔鬼和小精灵……直到上一代绿皮肤人类的王国毁灭在沙暴里,充其量危险动物的名字变了变。阿拉巴斯坦复国时,我以为娜菲鲁塔利家不会再愿意听到你的名字,结果鳄鱼雕像被推倒了,这首歌谣还是没变。而且,”撑着船篙站在船头充演艄公的男人跃回船膛,黯淡焦黑木舟似的双翘头小船像滴落进水中的墨水迅速扩散,升起舱房,立起桌子,扬起厚实宽阔的船帆,一股好风适时鼓满巨帆,这艘只有两位乘客的大船缓缓发力,船底擦着黄沙向太阳深处驶去。多弗朗明哥搓灭指尖火苗,拢了拢金发上的黑色纱巾。一道刺绣滚边鲜明地压在那头金发上。“吃人的是你,为什么连我的地盘也得叫'妖魔王国'?”

       克洛克达尔嗤一声,伸手把烟头碰到舱板。角质烧焦的淡淡腥味飘起,灰白的烟雾在空中勾勒出一头豹子追逐猎物的矫健身姿。那不同浓度灰烟圈成的斑斓畜生合身一扑,利爪挥倒一头长着尖角的羊。“鲜血”不断滴落熔蚀着青草地,一团又一团浅白热气从奋力进食和临死强挣的野兽身上腾起,在它们身体上空逐渐组成两团跃动烟雾相追逐的抽象画面,不一会儿吸收了全部烟雾,又新一轮幻影开启。雪茄暗红燃烧的截面轻轻一触,影像点回飘散的白烟。克洛克达尔收回手,咬着烟嘴的嘴角轻轻撇动,坚固整齐的牙齿半切入雪茄嘴勾出半个笑容。“哼。用死去万物的指甲、爪子和角做的船'纳吉尔法'代步的家伙,也敢辩白什么?实话说……若你口中“庆祝我回到地面的接风宴会’跟这条船一个档次,我现在下船,到阿尔巴那中午不收摊的残留集市逛逛还来得及。”

       他对面金发黑披肩的仙境之王咈咈咈只顾发笑,将两颗椰枣尖核啐进掌心,又从抽屉拖出一盘安然睡着的小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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